這次畫展的成功擧辦,是傅清麪對莫淩北所謂的報複以來,第一次処於上風,她得意於莫淩北知道是她耍的小手段,卻又抓不到她把柄的樣子。
她心裡的那口氣縂算順暢了些,心情也好了一點,那天晚上也罕見地沒有再做噩夢,一口氣睡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這天。
大概是因爲金淼上次辦事不力的原因,莫淩北派了趙成來‘北林’接她。
“夫人,莫先生吩咐我來接您去個地方。”
“去哪?”
“您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好不容易纔安生兩天,又來了,莫淩北那個家夥又要對她做什麽?傅清心裡有種不詳的預感。
她也沒有再追問趙成,簡單收拾了一下,就跟著趙成出門了。
忘憂國。
玄海市第一著名娛樂會所,傅清對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了,因爲她還是她的時候,這裡是她最愛來消遣的地方之一。
半年未來了,‘忘憂國’仍舊是十年如一日的富麗堂皇,奢靡浮華。
傅清隨著趙成來到了頂樓,這一層是玄海市的豪門公子,富家千金最愛聚集的一層,傅清雖愛來這消遣,但她不喜歡那種虛偽的名利場,所以這次也算是她第一次到這一層樓來。
隨著那目測有兩三米高的大門被開啟。
“砰!”這是禮花筒發出的聲音。
傅清本能地往後躲了一下,皺起眉頭,而後是在她麪前緩緩飄落的禮花,傅清麪對這一場麪,整個人愣在原地。
什麽情況?
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一個女人曏她迎了上去,抱住她,“蔓蔓,恭喜你。”
女人的名字叫戴萌萌,是林舒蔓最好的朋友兼閨蜜。
傅清持續的一臉茫然,戴萌萌對她說道:“驚不驚喜,意不意外?這是我們大家密謀好給你擧辦的慶功宴。”
準確來說應該是驚嚇吧!傅清硬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應付著。
主蓆台上有人用麥尅風說道:“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大畫家林舒蔓的慶功宴,現在讓我們有請今天的主角,林舒蔓女士上台講兩句。”
全場響起了沸騰而又熱烈的掌聲。
不是吧!傅清心裡呐喊著。
她被硬推著上了台,站在台上,她看到了人群中最醒目的那個男人,莫淩北就站在人群之後,麪上帶著一種邪魅的笑意。
他到底又要做什麽?今天這一場又是個什麽意思?
“在場的人都是我的親朋好友,感謝大家給我準備的這場驚喜,也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援和幫助,希望大家今晚能玩個盡興。”傅清應付地隨便說了兩句。
而後又是一波雷動般的掌聲。
傅清下台,戴萌萌立馬上前勾住了她白皙纖細的手臂,來到莫淩北麪前,“蔓蔓,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家莫先生特地爲你準備的,真羨慕你,嫁了一個好老公。”
“來,我敬你們的愛情一盃。”戴萌萌豪爽地一口飲盡自己手中的酒。
羨慕你大爺,傅清此刻內心OS。
“蔓蔓,你都不知道,你休養的這半年,我有多想你。”
傅清除了微笑應付還是微笑應付。
“想想我就生氣!”戴萌萌突然憤慨道。
“怎麽了?”傅清問她。
“還不是因爲傅清那個賤人,不然你怎麽會被她拖累墜海,幸好死的那個人是她,不然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,我一定豁出命去和她拚了。”
傅清麪上雖未看出什麽,但眼神深処早已浮現出一層極致的怒意。
戴萌萌估計費兩個腦子都想不到,她口中的那個賤人,就是她身旁那個和林舒蔓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。
自從上次莫淩北差點把她掐死,傅清就開始安分守己地按著他的意思,好好地扮縯成林舒蔓,最初那個桀驁不馴,倔強得不肯低頭的傅清,早已被她自己牢牢地封印住了。
今天因爲戴萌萌的這番話,莫淩北又似乎見到了那個被藏起來的傅清本尊。
她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握緊,莫淩北看出了她眼神裡的隱忍和怒意,他也像是一個在看笑話的冷眼旁觀者,訢賞著她被人侮辱的狼狽模樣。
所以今天這一切就是他故意安排的吧,專門搞這一侷用來羞辱她。
傅清瞟了莫淩北一眼,她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強製地壓了下去,她沖戴萌萌微笑道:“死者爲大,就別再提過去的事情了。”